挑逗

剩饭蕾:(10:39:08 PM)
在吗在吗
剩饭蕾: (10:39:46 PM)
惊天搞笑
剩饭蕾: (10:43:30 PM)
█ █(此处略去品牌)的新TVC,是一个女的坐在露天cafe看书,然后吃█ █ █(此处略去产品)。开篇是她打开的书页,一晃而过。最新的版本拿去审批,CCTV没过,原来这帮老师,超级牛,一眼看到了书上写的字,
剩饭蕾: (10:43:31 PM)
写的是“这十年的无性婚姻…复苏…春潮涌动”
剩饭蕾:(10:43:31 PM)
我们都疯了…█ █ (此处略去广告公司)也傻了…没有人知道这本书哪来的…导演是个法国人
剩饭蕾:(10:49:17 PM)
这次的审批特别多灾多难
剩饭蕾: (10:49:44 PM)
一次是另一个version,是在卧室里,那女的坐在床边穿鞋子
剩饭蕾:(10:49:57 PM)
腿抬的太高,被CCTV定义为挑逗性动作,一次是这个cafe版本,模特跷着二郎腿,用脚尖挂着鞋,也是挑逗

剩饭蕾总结道:你看饶颖那样的都能引诱到老赵,可见CCTv老师对诱惑的抵抗能力了。。。

华山派

那天去看牙,医生征询我:“现在要补的两颗牙,蛀洞倒不是很大,钻起来可能有一点酸,但可以不打麻药的。除非你很怕酸。你要不要打麻药 ?“

在嘴里打麻药是很尴尬的一件事,才一针,半边脸就失去知觉,几个小时也不恢复,嘴巴稍动,就无法控制表情肌,有点象史泰龙。但我更怕牙医的钻,那是从小的一个阴影,嗡嗡声一响,哪怕钻别人,我也觉得疼,所以忙不迭地说:“怕~~~我怕酸。“已经瘫软在治疗椅上,声音发颤。

医生和助手看我一副怂包蛋的样子,忍不住齐齐笑出声来。

不是他们一贯的那种可亲的职业笑容,分明就是揶揄我。说也奇怪,他们这一笑,我忽然就放松了。要到这刹那我才发觉,原来我一直是这样的:非要把别人逗笑了,才觉得踏实、欣慰——很多专业喜剧演员,也不如我敬业。

为什么呢?我其实并不是一个活泼可爱、兴高采烈的人,娱乐大家,也并不为日行一善。不停说笑话,切记要把自己嘲讽在内,对方乐不可支,往往说:“你真滑稽。。。“认定了你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只知玩耍,没有大志向,不具威胁性。

自学校踏出来的那天起,就自觉已经没有资格做文艺青年,但仿佛也不必象我这样没正经——习惯了,谐趣角色最安全,在办公室里,除了工作,千万别议论正经事。今夏烫了一头极碎的小卷,一个不好相与的女同事走过来说:“哟,换了新发型,整个办公室都议论呢。“我赶紧陪笑:听见了,她们说象遭了雷劈——饶是她,也撑不住笑了。何必等她把你推倒在地?我自己躺下好了。

我有一个朋友,因为家境有点复杂,大概从小要看人面色生活,所以养成了习惯,连大家一起玩的时候,都不忘察言观色,有点太过周到了,令人不安——玩的好吗?大家还尽兴吧?仿佛不笑就不给她面子似的,心理压力很大。其实我这么孜孜不倦地搞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又不仗着那些人给我饭吃,何必戏彩斑衣。真正是华山派风老前辈的传人,专修剑(贱)术。

前两天在网上碰到以前同事,她并没有见过我老公,却一定要跟我请教夫妻相处之道。她问:为什么你好像永远很快乐很幸福的样子?我直苦笑:你见过几年如一日甜蜜美满的男女关系?我反正没有。不是骗别人,就是骗自己吧。我私生活的黑暗一面,又怎么能让你知道。

忘了以前看到哪本书上写:女人不要你怕她尊敬她,女人只要你爱她——不不,请不要爱我,爱有时十分血淋淋,能跟我说说笑笑,已经很好。

借尸还魂

硬盘挂掉之后, rebuild音乐库的大工程开始了。第一件事先把Eason新专辑《What’s going on…》和杨乃文的《女爵》down下来。匆匆听了两耳朵,《What’s going on…》比前一张《U-87》要好太多。《女爵》 维持杨乃文一贯的水准与风格,很动听,有点太过动听了,少了一些《Monster》,《One》那样的硬朗作品——我其实最着迷她这种外冷内热的阴郁气质,一直还记得当年那首《你就是吃定我》的凄冷绝望,但是杨乃文是少有的那种嗓子既好,又有型格的歌手,多数女人稍稍rock一点就歇斯底里起来,而伊在狂躁爆发的时刻仍能神奇地保持高贵与抽离,这样独一无二的天赋,不用也太可惜。

然后从Brit-pop开始大搜索,从OasisBlurColdplay找到了Travis,非常的喜欢。Travis的唱腔要更疲懒一些,仿佛是胎里带来的一股郁郁之气,好吃好喝的也哄不好——我喜欢的就是Brit-pop的蓬勃流畅,但又觉玩音乐不似做人,太有朝气是不行的,非常矛盾地口不对心,象我上馆子点菜,总是有荤有素搭配合理,但是菜端上来,我还是只管向荤的下手。。。

趁着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发掘点新乐趣:搜My Little Airport的时候,发现
和他们同在维港唱片旗下的,还有一支False Alarm乐队,我对维港这个独立厂牌有非常特殊的好感与信心,直觉是错不了的。

。。。还发现一个台湾的年轻乐团叫“苏打绿“的,有点英国风的清新和恣意,很可以一听。

刘以达终于逃出黄耀明的生天,找了个广州的小女孩组成“达与璐“。我也喜欢明哥的华丽妖异,但达明一天不分家,迟早将刘以达憋死了在那里。小姑娘嗓音不错,天真颓废兼而有之,刘以达的编曲仍然怪诞老道,游刃有余,当年那个《五虎将决裂》的电影,唯一有价值的就是他的配乐,这样有才华的人,是要让他尽情玩耍的吧。

很高兴终于在一堆精选集里刨出了《Bizarre Love Triangle》,相比New Order的原唱,我更喜欢 Frente!的翻唱,奶声奶气象个犯倔受委屈的孩子,在简约的配器下喃喃自语, Frente!是澳大利亚乐队,口音很重,越发显得朴实真挚。

我向来对翻唱歌曲有很大兴趣,老瓶装上新酒,搞搞新意思,象翻新的古董车,借尸还魂,特别感慨——当然,也得翻得好才行。Sinéad O’Connor是个中高手,多得她那把化腐朽为神奇的嗓子,唱什么都抵死缠绵, 我其实并不喜欢Nirvana, 但是她翻唱的”All Apologies”实在是好听。这也还算等闲,要到听她翻唱Elton John的《Sacrifice》,那样隐忍的悲伤,全身的汗毛几乎都倒竖起来。还有《阿根廷别为我哭泣》(不过这首歌是我的永恒金曲,无论翻成哪个版本,都肯照单全收)。

翻的好的还有Shawn Colvin的《Every little thing HE does is magic》,她一个女人家,居然把Sting那个混不吝的劲头学了个十足十;黄耀明翻王菲的《暗涌》;陈奕迅翻卢巧音的《垃圾》、王菲的《情诫》——菲姐的粉丝怕又要撇嘴了——王菲那种不羁的末世情调,多多少少是做出来的,陈奕迅在舞台上,简直象磕了药似地high,那还是在华星的黄金时代,烫着爆炸头,皮裤的屁股上绣着花,他喜欢Lenny Kravitz,会得唱一首《Mr. Cab driver》致敬,高兴起来,还附赠观众一段意大利歌剧。他那时侯的幕后班底,是大气的王双骏,与鬼才Wyman。。。后来签了英皇,嗓子也做过了手术,变得中规中矩,再没有玩得象以前那么放了。

近几年最牛逼的翻唱,我看该算是Tear For Fears《Mad World》。这首歌的首本其实并不特别,基本可以算个舞曲。2001年被电影《Donnie Darko》(死亡幻觉)收为片尾曲,重新编曲翻唱,把配器的数量减至最低,充满了忧伤的死亡气息。唱歌的Gary Jules和编曲的Michael Andrews都不算出名,但是这一首翻唱单曲却成了该年圣诞节英国的最畅销单曲。

后来这个版本在美国红起来,被大量电视剧集采用,《ER》《CSI》里都反复出现。今年年初,被节选一段作为X-BOX的热门游戏”Gear of War”的广告主题曲。忧伤弥漫的音乐配上游戏英雄的末世情怀,男人看了无不热血沸腾。广告播出后,这首歌一跃成为iTunes music store的第一热销曲。

查理说:Microsoft应当反过来跟歌曲编唱者要钱。

清理门户

电脑硬盘不幸挂掉。重要数据虽然事先有备份,但是iTunes里80个G的音乐却丢了。那种惶恐,怎么说呢。。。简直象丢了一个装满心水化妆品的包。网络发达如今日,你也别以为什么东西都下载得到。这些音乐、中外歌曲(还有马三立父子与刘宝瑞的相声呢),日积月累,花了多少心思才凑到一起。有些根本不是down回来的,辛辛苦苦自小铺子淘了碟出来,一张一张转成mp3,因是盗版制作,网上碟库搜不到,要一首一首把歌名录入,打字员那样,埋头做了好些天,再也没有那样的耐心了。

网络下载时代,相比盗版CD时代,一切来得容易,也占不了多少内存,一个歌手、乐团,但凡有点好处,整套整套那样随手down下来,然后再也不删去。。。有时候打开iTunes看一下,惊讶自己这些年来,兴趣品位演化得多么繁杂——我竟然收藏有刘兄德华的全集,而且你知道,他们那时候,一年3张加两部精选remix那样的出专辑,自当下来,根本就没听过。

小时候爱英式摇滚、台湾民谣、香港乐队。。。近几年专听没心没肺不伤脾胃的东西了,喜欢那种K房大热,听两遍就可以上口的。不过是越来越不爱听国语,在K房,那本 “国语流行”永远被扔在一边。流行音乐,多半都是谈情吧,然而用国语表白,不知怎么总有点肉麻。我的音乐库里,多是英美音乐与香港歌曲,台湾和大陆加起来,也屈指可数,应该只有许巍、陈升、罗大佑、李宗盛、杨乃文、莫文蔚、崔健、张楚、张洪量(林强和新宝岛康乐队是台语,不能算)?其他的就是些零碎儿了,有时为了与时俱进,也学人家年轻人,学两首〈看我72变〉,<爱情36技>什么的,在K房起哄的时候唱。我们都是五音不太全的人,尤其是番薯,永远那只得那几板斧:唱罢窦唯的〈噢乖〉,上谐趣版〈半斤八两〉及〈尖沙嘴susie〉,然后就净等着人家点唱,高潮处兴高采烈地跟人一起来一句:U are my superstar——

对广东歌我的门槛低多了,你知道吗,我还听twins与陈冠希哩,连公鹅小姐张柏芝也有。究竟一首歌,如果陈辉阳作曲,林夕或wyman作词,能难听到哪里去呢。有一阵忽然怀起旧来,从70年代的劲歌金曲开始听——实在不能再老了,再老就变成国语时代曲了。

很多人嫌我庸俗吧,他们喜欢说的一句话是:香港根本没有音乐,跟英国比或许。但祖国那么人杰地灵,我也没能数出几个像样的,而且他们喜欢吃老本,创作力低,还引以为荣。仿佛写的快的,一定不是好作品。何必一定要杯葛人家呢,诚然香港永远不会有窦唯崔健或许巍,大陆也不会有达明一派、人山人海、陈辉阳、金培达、恭硕良。。。而最顶不顺的是,颇有些喜欢喊香港没有音乐的人,偶像是零点乐队与孙楠,你说有趣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