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男人娶了谁

有个女性杂志跟我约稿,话题是“成功的男人都在想什么玩什么关注什么”,好让姑娘们学习如何像他们一样思考问题。我敏感地联想到,这其实不就是想教姑娘们“正确和成功男士聊天的方式”,以图更有效地把他们纳入囊中么?虽然还没有直白到像诸如:“邂逅金领的8个社交地点”,“10招教你俘获高帅富”,但是猴急之意也已经跃然纸上了 。虽然咱们心里都知道,无论女权怎么抬头,在广大老百姓的心目中,怎么寻一头好亲事还是女孩子一生任务的重中之重,但是作为一本标榜知性的女性杂志,不用这么接地气吧?总得略高于生活,领着妇女们尽量走正道儿才对啊。

其实”知乎”上早就有帖子在问:成功男士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见多识广的各路网络大拿们有理有据地总结出了答案:成功人士都娶了比他们更成功的女士。吃惊吗?我不敢说这个结论覆盖了多大的样本量,毕竟大家对“成功人士”的定义也不尽相同。但是仅以我和我身边朋友的耳闻目睹(或者大家也可以自己去谷歌百度一下),无数的事实证明:这个说法还的确是相当靠谱的。

有钱人包养捞女小明星,那都是老一代暴发户的做派了。现在整容手段那么高明,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简直遍地都是。连公司里的中级小经理身边都有小姑娘踪着,娶个美女那么难吗?再说了,谁说成功女性就一定长得不好看了。在这个社会上,女人要成功,虽然并不一定靠色相,但是气度仪表也是加很多分的。除此之外,智商、学识、出身、朋友圈……都是砝码。有见识的男人喜欢娶聪明老婆,除了她能帮到自己之外,智商在同一个水平上,也比较好聊天。聊什么……真的无所谓,但聊起来能不能风趣机智火花四溅,这可不是看本攻略就能学到的。

而一旦成功以后,老婆更是门面,必须能带得出去,周旋于朋友之间而不失礼于人;生意场跌宕起伏步步风险,伴侣既得耐得住寂寞又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你看《纸牌屋》中的副总统夫人,简直比先生还要冷静腹黑,丈夫看着她临危不乱的酷样,脸上流露出真心的爱慕之情……这比炖一盅鸡汤送上来可管用多了。

还有一点别忘了:许多成功人士结婚的时候还并没有成功,他们的女人能够风尘识英豪,除了运气,也是人家的智慧。

二零零玖关键词

新年要有新气象。杂志上都有本季流行新指标,YK的大字报也有新的流行语。“真爱”,“上流”,“装逼”,“人性”等叱咤一时的词汇,已经属于2008的过去式,2009作为富有创意的一年,一开台就涌现出使用率极高的新概念新词汇。

富贵:
在商场里看到许多金光闪闪花团锦簇的衣物,有只跟金缕玉衣一个风格的高跟鞋旁边插个牌子叫“花开富贵”,鞋面上的装饰比一朵头花还要大。简直是……太富贵辣。我姐给我讲了个笑话,有人跟她说打算来件皮草,嗯,差不多花一万块钱。我姐说:“敢问您那是啥动物的毛儿啊?”

于是我们在商场里争相给对方挑“皮草”。我在巴黎市中心的动物园买了条短裤,哦不,是拿了条短裤,深灰色的反光面料。勾姐说:“您这也跟皮草似的耶。”我说:“是啊,我太富贵辣。”

档次:
我很坏,现在勾姐每次试衣服问我怎么样?我都学着售货员的语气说:“这个颜色很洋气。”或者说:“显得挺上档次的!”有时候我也说:“这也太不上档次了。”

勾姐差点因此抑郁了。

专卖店:
就像“下流”相对于“上流”,“专门店”对应的是“超市货”。我仔细一盘哈,原来我特别上档次,我买袜子、手袋、钱包、吊带背心、围巾甚至抹布,都分别在动批和平安大街有专卖店,我真不愧为一个有追求的人,原来我并非浪得虚名。

知性:
小贪老师在2009年荣幸地得到少林寺智障大师的职称,而我正式加冕为少林寺知性大师。此知性不是徐静蕾式儿的,也不是刘若英式儿的,而是“知道很多性生活的事儿”,是一个学术职称来的,主要为表彰我在反低俗的大环境下,仍一直坚持以冷静客观科学的态度在博客上普及限制级话题,既不猥琐也不滥情,不是大夫胜似大夫。

由于以上原因,请大家在“YK的大字报”上慎用“知性”一词。

行为艺术:
泛指所有改良、体验、戏仿装逼以及向装逼致敬的活动。

讨厌一个人要让他知道

《THERE WILL BE BLOOD》里,男主角说:“我讨厌大多数的人,我总是能看到人性坏的一面。我讨厌他们。我使劲挣钱,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够远远儿地躲开他们……”

我们知道这个电影是关于美国石油大亨的史诗,知道他贪婪、残暴、自私。电影还试图反应十九世纪初美国西部经济发展大潮中资本的原始积累与宗教信仰之间的冲突。丹尼尔戴刘易斯的演技很好,这个贪婪的老头子最后差不多疯了,众叛亲离地佝偻在保龄球室的硬地板上酗酒,但是当彬彬有礼纤尘不染一枚小卫生球儿一样的牧师前来跟他谈生意的时候,他艰难地坐起来,用鸡爪一样的手指从盘子里拣肉吃,要多清醒有多清醒地羞辱他。他恨上帝吗?不见得。在他眼里一切都是个笑话,为了做生意他不得不面带微笑地与人打交道,这些年来他对这个世界的厌恶已经堆积到了顶点。

我不至于像他那么愤世嫉俗,也没有那个资格。不过有时候我也对人充满厌恶。人性丑恶吗?自私、贪婪、懦弱、内心深处经常闪过一丝幽暗的念头,要用学习了多少年的文化和教养克制着不让它生根发芽。但这有什么要紧的,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人,也吃饭也出恭,毛孔里每天生产出无数的秽物,要早晚几次奋力洗刷才能保持清洁,你怎么居然就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通体雪白的纯洁小人儿呢?天使是性无能的你知道吗?

装装装,为什么就那么爱装。假装自己生活得特别好,假装自己道德高尚。每次看到我博客上那些假仁假义自以为是的留言:什么四川地震她哭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啊,什么艳照教坏小朋友啊,你怎么看不到她眼里的纯真啊,什么你应该晒自己照片做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我就一阵一阵地犯恶心。但是我还得忍着,因为我很虚伪,我竭力地想做一个风度翩翩的人,不愿意和她们拧成一团在地上扭打。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是兵,跟伪秀才对骂起来只有倒地喷血的份儿。

我想如果我的心态像后妈一样强大健康,该高兴高兴,该骂人骂人,我大概也不会这么讨厌人。我记得我还没上学的时候,有次大人带来一个亲戚还是邻居家的姐姐跟我玩儿,我凝视了她一会儿,真诚地说:“你怎么长的那么难看啊。” 时隔多年想起这回事,我都恨不能穿越回去给自己嘴上贴个创可贴。后来可不这么傻了,多讨厌一个人,也学会跟他微笑、吃饭、开会、聊天……也许就是这样,才堆积出深深的厌恶。

我最近开始讨厌的人是许巍。继陈升、黄耀明、林一峰、陈绮贞之后他俨然成了装逼犯最爱。现在除了喝茶念佛之外大概已经不干别的了。前年在他演唱会上,嘉宾陈绮贞出场的时候在下面很没礼貌地起哄的就有我一个。原来你们把一副死不了活不成的样子捏着嗓子唱歌就叫知性么?而不是矫情?(我想起一个专柜小姐拿着粉红色和橘黄色唇膏跟我推销:一个呢,就年轻一点。另一个就知性一点。)我恨铁不成钢地说,不玩摇滚是可以的,咱非要跟文青儿们一起混么?

那天跟人聊天,我说我现在都不好意思说我听许巍了。对方说:xuwei变了,变的xuwei了。